杨玄眯起眼睛看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康金凯一眼,然后从兜里拎出手机,随手扔在望夫石的手上,顺便把兜里心怀叵测蠢蠢欲动的闹闹也放了出来。

闹闹这货,天赋异禀,是猫类里绝无仅有的智商,一直以一种霸气侧漏的姿态仇着富。尤其身处某名车后座的时候,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得磨爪霍霍向坐垫,车刚启动,就听见诡异的“嘶拉”声响起。

闹闹挠完以后还抬头观察一下主人的反应,当它的目光和杨玄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它读懂了主人那欢欣鼓舞的目光,于是再不迟疑,挠得更欢了。

“对不住哈,”杨玄胳膊肘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耗子磨牙猫磨爪,都是天生来的,它不懂事,别见笑。”

闹闹人来疯地“擦擦擦”。

康金凯回过头来,对她笑了笑:“不要紧,让它玩吧,挺活泼的。”

“那是那是。”杨玄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康先生财大气粗,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不一样,别说一辆破车,就是一个加强连的法拉利摆在你面前,挨个开着去滚丁床,你也不带眨眼的。”

康金凯认为她是觉得自己自由受限,炸毛了,于是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只是轻声细语地解释说:“出此下策,我也很抱歉,不过不止一拨人在盯着我,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说是么?”

杨玄冷笑了一声:“我发现你有点被迫害妄想症,有个建议,说出来你别生气啊康先生。”

康金凯回头看着她。

杨玄一字一顿地说:“药不能停。”

康金凯目光波澜不惊地放在她身上,杨玄突然觉得没意思了,抓起闹闹放在膝盖上,顺了顺它的毛,往后一靠,微微垂下目光:“说吧,你找我,是想要什么?”

“我想问当年王洪生的事。”康金凯口齿清晰地说,“王洪生下狱之后,你就低调离职,好些年了,都找不着你,是怎么回事”

杨玄细细的眉挑了挑:“你觉得是我陷害了王洪生?”

“不是你么?”康金凯反问。

杨玄“哈”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中国的池子现在来看虽说不大,里面养着的大鳄也不少,杨玄算个什么东西?值当你给她扣这么大一顶屎盆子?”

“自谦了。”康金凯笑了笑,随后他的口气突然转阴冷,“王洪生,徐暨,张志宏,这三个人的名字我会记一辈子,就贴在我的床头,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早晨起床之后,都要把他们三个的名字念三遍,一定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晨昏定省?玩4p?康小少爷,口味太重了吧?”杨玄说。

康金凯无声地笑了起来:“是啊,我总是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才舒服。”

这时候,杨玄的电话响了,坐在她旁边的黑衣男把她的手机递给了康金凯,他拿过杨玄的手机看了看,问:“一个姓李的人,你朋友?”

杨玄脸色有些难看:“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