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蛇瞟了一眼池子里大张着嘴木乃伊一样的尸体,压下反胃的感觉:“他突然发疯,是因为……又失败了?”

医生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他一直不成功,但是安饮狐身上的变化让他一直不肯死心……你说那个姓莫的,死了的老头子到底是从哪里私藏了那个东西?”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醉蛇,“你说呢?”

醉蛇挑起眉,阴鸷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那个死人。”

“医生”那张看起来颇为忠厚老实的大众脸上出现了点不那么大众的表情:“死人永远是最能创造奇迹的那个,要不是沙漠里的意外,谁都不知道原来那个老不死居然掌握了R一辈子追寻的秘密,啧,人不可貌相。虽然有点不敬,不过我觉得R选合伙人的眼光一直不怎么样。”

“你不如干脆说看我不顺眼。”

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想得到什么,R不问,他相信你,我也暂时相信他……不过,你不觉得,你做了太多多余的事情了吗?”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先是让我们帮你弄死那个心脏病人,然后又暗中绑架了那个小姑娘……”“医生”顿了顿,“还有你最近做过的那些奇怪的事……以李的名号——比如杀了某个人?”

“你监视我?”醉蛇紧紧地盯着他,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医生”皮笑肉不笑地和他错身而过:“李要的是复制当年的全过程,你却暗中杀了何景明——犹大兄,你胆子可也太大了点,好自为之吧。”

醉蛇攥着拳头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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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匆醒来的时候,安捷正在客厅里收拾行李。餐桌上是还冒着热气的早饭,安捷脖子上挂着那串麻绳穿的拉环,他衬衫的袖子一边挽着一边放着,领口开了两个扣子,加上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和半长不短的头发,看起来有点非主流。莫匆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好,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安捷一抬头看见他,对餐桌扬扬下巴:“洗脸去,洗完吃饭。”

莫匆腆着脸粘上去,从后边搂住安捷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大狗似的蹭蹭,深深地吸了口气,含含糊糊地说:“我怎么觉得这么虚幻……”

“那就滚回去继续睡。”

“我居然就这么把你弄到手了……原来还打算八年抗战然后长期处于初期阶段呢。”

安捷的脸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