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与你无干,为何刺客尸体的指甲中沾染着你别庄中凤仙花、月季花粉,”庆德帝把一封密折扔到大儿子面前,见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跪下,他痛心疾首道,“还有这些人脚上穿的鞋还有衣服,正是你别庄绣娘的工艺,你以为这些旁枝末节别人就查不出来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些刺客,与之前刺杀诚王的人穿着相似,甚至连刀箭都是同样的工艺,这一切你又作何解释?!”庆德帝说得怒极,猛咳了几声,“你身为长子,竟如此陷害杀害弟弟,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兄弟?!”

“父皇,儿臣冤枉!”贺麒不明白之前安排好的刺客怎么会与这次的刺客混为一谈,他猛磕几下道,“父皇,儿臣对此事全无所知,求父皇明察!”

“之前钦差遇刺一案,朕交给你去办,本以为能水落石出,谁知幕后黑手便是你这个不孝子,”庆德帝指着贺麒,不想去听他的辩解,“朕就当没你这个畜生,来人,把他关押进京郊的皓月楼,此生不得放出来!”

说完这句话,他身子一晃,靠着龙椅的扶手晕了过去。

“父皇!”贺麒见庆德帝晕了过去,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还未站起身便被禁卫军按押着拖出了大殿。

他从禁卫军手里挣扎着抬起头,只看到混乱的大殿上,一群大臣簇拥着父皇离开。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若是这些证据放在贺渊身上,父皇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他扭了扭身子,见挣脱不开便不再动,任由禁卫军把他狼狈的拖走,他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碧蓝天空,他究竟输在了哪里?

是小瞧了贺渊,还是贺渊演技太好,让他以为对方真的只是一个嚣张跋扈却没脑子的皇子?

他垂下头,精致的白玉冠掉落在地上,看着那落在青石板上的头冠,他低低的笑出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楠竹一早就开始算计宁王了,甚至暗示过曲轻裾远离宁王府,不知乃们看出来木有,嘿嘿

☆、第64章 差别

“落子前要看前后左右,既要断了别人的出路,又要给自己留住后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是最不可取的,”贺珩把玩着手里的棋子,见曲轻裾仍在犹豫下哪个地方,便伸手指了一个角落,“此处断了我的后路,又能吃下我两子,我若是再下子堵你后路,你便能在这里落下一子,可算是高枕无忧。”

曲轻裾看着黑黑白白的棋子,也没看出什么后路前路的,胡乱在贺珩指的地方落下了,笑着道,“今日天气这么好,边晒太阳边下棋也是享受。”而且坐在她前面的人,心情明显很好。

“我看你是犯懒了,”贺珩有意让着她,便没有去堵那些明显的漏洞,正要继续往下说,就见明和领着身着青袍的王昌名匆匆走了进来,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曲轻裾见到明和领着贺珩的门客进来了,便准备起身离开,谁知贺珩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意思是让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