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勺也觉得全身筋骨疼,好像是病了。

“师父!”沈勇知道苍满云是郎中,赶紧就奔出去叫人了。

没多久,苍满云被沈勇拉了进来,坐下给方一勺把脉,摸了摸胡须,道,“哦,伤寒入骨而已,昨晚上是不是受凉了?这几天估计比较累。”

沈勇想了想,也是,这几日方一勺一直跟着奔波,特别是昨晚上还蹲在竹林里一起抓贼,自己壮得跟牛似的是无所谓,可是方一勺毕竟只是个姑娘。

“师父,”沈勇道,“今日我能不念了么?”

苍满云看了看他,道,“没出息,为了娘子前途都不管啦?”

“那是。”沈勇回答得理直气壮,“前途常常有,娘子就一个。”

老头愣了愣,哈哈大笑,“歪理,你这若是当了皇帝,可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我这不是没当皇帝么。”沈勇翻了个白眼,“当男人不就是为了娶个喜欢的女人,连这都不能名正言顺当皇帝忒委屈了?做太监似的。”

“要死了你。”老头急得那扇子拍他,“大不敬,活腻了你?”

“那你让不让我回去陪娘子啊?”沈勇耍无赖,“你不让,我到你门口喊大不敬的话,就说你教的。”

苍满云来气,不过也没辙,拿扇子赶他,“好了好了,快回去吧,什么时候来啊?”

“我娘子病好了就来!”沈勇脱下外衣给方一勺盖上,问老头,“给开个方子呗。”

苍满云就给他开了个方子,沈勇拿着方子,将方一勺抱了,急匆匆就回家去了。

小结巴吃了中饭,正在院子里头扫尘,见沈勇抱着方一勺回来,吓了一跳,问,“咋的了?”

“娘子病了。”沈勇将方子给他,道,“去,照着开个方子来!”

“好嘞!”小结巴拿着药方子就跑了。

沈勇叫来了莲儿和石头,去打些热水来,将方一勺放下,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躺着。

方一勺原本也没晕,就是不舒服,嗓子疼说话费劲,就索性不说了,窝在被褥里头睡觉。

“娘子,不舒服么?”沈勇问,“要不要喝水吃东西?”

方一勺闷闷的,就是摇摇头,接着睡。

沈勇搔了搔脑袋,觉得这倒有趣,不哭不闹,就是闷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