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和太监们都满腹的狐疑,只得纷纷退出去,关上门,离开。

见众人都走了,敖晟突然说伸手用力挠头,将头发都抓乱了然后乐得直奔,嘴里碎碎念,“你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你走了!”

……

离开延城之后,蒋青选了条官道出城,一直走人烟稀少的小路,风餐露宿。

这一日,两人终于是出了沙漠一带,上了通往常乐郡的官道,两旁已经不再是荒漠漫无边际的沙土,变成了山林和树木。

蒋青驾着车,靠在车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一鞭子马屁股,边盯着路边的树木发呆。

野垅旗撩开车门的帘子,和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看蒋青,道,“今天到了哪儿了?”

蒋青并不理他。

野垅旗笑了笑,道,“我第一次进入中原地区那么深,果然是大好河山,我们野垅族的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树。”

蒋青看了他一眼,道,“喜欢看的话,没人不让你来看,用不着打仗吧。”

“那不一样。”野垅旗摇摇头,笑道,“喜欢的东西也好,人也好,自然是要抢回去归自己的,怎么能到别人家来看?”

蒋青失笑,“山川大河你都喜欢,怎么搬回家去。”

“把这江山万里都变成我家,不就行了么!”野垅旗道,“有了江山社稷,走到哪儿都是自己的地方,你说多好?”

蒋青看了看野垅旗,摇头并不多言,只是赶路。

野垅旗又盯着蒋青看了一会儿,问,“我在做官的时候,看到过你的画像,敖晟下令,任何人见到你,都要跟见到他一样……你跟他什么关系?”

蒋青将围在下巴上的围巾拉起了一些,并不回话,好像连野垅旗说的话都没听见。

“他们说,你是敖晟的夫子……也是他的情人。”野垅旗问,“是不是真的?”

蒋青依旧不语,心里却在埋怨,敖晟这死小子,没救了。

野垅旗见蒋青不理他,想了想,凑上去问,“你跟敖晟上过床没有?”话没说完,就见蒋青突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野垅旗坏笑,“我挺想跟你上*床的!”

话刚说完,野垅旗就听到“啪”地一脆声,随后,腮帮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蒋青手快,他都没怎么看清楚就挨了一耳光,只是这一下生疼,打得他牙都有些松了。

伸舌头舔了舔牙齿,腥腥甜甜的味道传来,野垅旗倒也不恼,靠在车门上,懒洋洋地道,“你们汉人不是礼仪之邦么,我们胡人才喜欢动手打人呢,你怎么这么凶?”

蒋青不理他,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你一天都说不过三句话,每句话也就那么几个字。”野垅旗埋怨,“闷死了。”

蒋青抬手放下车帘子,挡住野垅旗,这人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