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斗转星移,日升月落,晨曦在鸡鸣声中轻轻降临。

“杏花又一村,细雨晚来风,西山万里,衣鬓轻湿沾残红。不觉又春深,子规啼柳蓬,长路不见,别时眼波烟雨浓……”

薄纱软帐内,萧长宁伸出一只皓如霜雪的手臂,手指轻轻描画着沈玹安静的睡颜,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一首小调,嗓音带着睡后的慵懒,像是一片勾人的羽毛划在心间。

沈玹其实早醒了。他已习惯了天还未亮就起床训练巡视,今日却破天荒赖了床,光着身子抱着萧长宁柔软的身躯,听她慵懒哼着小调,怎么也不愿撒手。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唱的是什么?”沈玹捉住她乱动的手,将她细嫩的指尖送到唇边一吻,另一只手于被窝下揽住她的腰肢,掌心贴着细腻的皮肤不断摩挲。

“我娘谱的小曲,没有名字。不过父皇以前很喜欢,一直让阿娘唱着哄他入睡。”萧长宁哼了声,昨夜太疯狂,腰背酸痛得很,大腿内侧更是一片青紫狼藉。

沈玹觉察到她的不适,改了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细软的腰肢,凑到她耳边一吻,低声道:“所以,你是在哄我入睡?嗯?”

那一声‘嗯’很暗哑,沙沙的,十分撩人。

萧长宁面色一红,按住被褥下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如临大敌道:“你做什么?”

“看你还有力气唱歌,想必是昨晚我没有伺候妥当。”沈玹垂着眼看她,笑得有些痞,翻身压在她身上,哑声道,“现在补上。”

“不要了,沈玹,太累了!”萧长宁叫苦不迭,伸手撑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玉面绯红道,“你每日公务繁多,还是不要醉心床笫之事为好……”

“今天休朝,我可以陪你一整日。”沈玹强势地咬住她脆弱的颈项,含着那一块嫩肉轻轻舔咬。

萧长宁一个哆嗦。两人都是赤诚相待,肉贴着肉,他身上的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

萧长宁简直要哭了,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她止不住战栗,可怜巴巴地唤道:“沈玹,我受不住的……”

这一次虽然没做到底,但两人也在榻上磨蹭了许久才消停。

沈玹光着身子下榻,浅蜜色的肌肉裸在冬日的晨曦中,宛如神造,每一处隆起都是充满力量的美。他的腿很长,一般来说,腿长之人会显得腰短,他却一点也不这样,身高腿长,腹肌分明,胯骨处的线条明显,延伸进某个令人血脉偾张的隐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