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后将梁幼容接入宫来教养,本宫打算明日进宫一趟。”萧长宁望着推门而入的沈玹,认真道,“一来是祭祀将近,本宫得试探试探太后的风声;二来,本宫倒想看看那梁幼容究竟是个怎样母夜叉般的人物。”

沈玹解下佩刀挂在榻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萧长宁,笑道:“殿下对皇上的事倒是挺上心。”

“对你的事也很上心啊。”萧长宁笑眯眯地辩驳,“这不是担心你祭祀出问题,才想着去试探太后的口风么。”

沈玹这才面色稍霁,站在榻边张开双臂,挑眉看她。

萧长宁这次学乖了,不再胡乱地上前拥抱他,而是老老实实地为他宽衣解带。

烛火噼啪,沈玹盯着萧长宁微颤的眼睫,眸色幽暗,忽的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暗哑道:“今夜怎的不抱了?”

萧长宁一怔,脸一红,将解下的腰带丢在一旁,羞恼道:“沈提督就别笑话我了。”

沈玹心情愉悦,单膝跪在榻上,上身与萧长宁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嗓音低沉,如同从胸腔中震出,道:“并非笑话。殿下何时愿与我做真正的夫妻?”

萧长宁好笑道:“与太监如何做夫妻?除非沈提督真如本宫所想那般,并非真太监……但真若如此,你便犯了欺君之罪,怕是有大祸临头。”

“殿下该知我本是个狂妄之人。我不在乎别人如何,只问殿下的意愿。”沈玹依旧盯着她,眼波深不见底。萧长宁甚至能感觉到他蓬勃的蓄势待发的肌肉,有着与阴柔太监截然不同的爆发力。

沈玹今晚的渴求来得深沉,萧长宁措手不及。

挣扎半晌,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推开沈玹,逃也似的缩回被褥中,闷声道:“等到你想通的那一天,再来问我的意愿。”

玹望着空空如也的怀抱,长眉轻轻拧起:他想碰她,想不顾一切地与她交欢,想攫取她占有她……如此明显的欲望,他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还要如何想通?

啧,萧长宁到底在期待什么?

不……或者说,在害怕些什么?

长夜寂寥,更漏声声。

萧长宁晚上喝多了热粥,半夜内急憋醒,晕晕乎乎地掀开被褥爬起来,却发现身侧沈玹的位置空空如也。

她呆了一会儿,方揉着眼,下意识地摸了把身侧的位置,还有余温,沈玹显然是刚起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