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也卷着掉落在地板上方。

身上未盖一点薄被。

窗户昨夜开了一扇,只拉合着纱帘,凉意的秋风和薄明的光线一块掠入室内。身体略感冷瑟。

吸了吸鼻子,堵住了。

本要撑床起来,一个不留神落空,整个人都从床上砸下来。

幸好反应足够快,堪堪地半落在地板上,侧着身从地板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临走前,习惯将保温杯里灌了热开水,戴上口罩走出了房屋。

虽然共用过道,但一梯一户,电梯缓缓停在地下室,白芒从电梯走出来,刚好另一边,江川尧人也正从电梯里迈出来。

他看向她。

白芒不想偏头看他,只用余光扫了一眼:江川尧今天穿得很休闲,藏青色冲锋衣黑色休闲裤,头上还戴着鸭舌帽。

都要奔三的人了,穿那么年轻……做什么。

白芒提着公文包,头也不回走向自己的车。

“白检。”江川尧的声音从后传来。

人的礼貌就像性格一样难以改变,江川尧如果叫她白芒,她一定不会回头,但他叫她白检,公事公办的口吻,她无论如何都要应付一下他。

谁让检察长亲自点名让她招待这位江专员。

白芒转过身,礼貌问候:“早啊,江专员。”

她今早起来不仅鼻子堵,嗓子也有点干涩,说出来的话夹着鼻音,又低又沙哑,完全没有之前说话的劲儿。

江川尧走在她面前,敏锐地察觉了她的怪异,询问一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