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了啊。”白芒轻飘飘地回了一句,眼皮一抬,问,“那会调查出我母亲的死因吗?”

如果那个人已经接受调查,警察应该很快联系她了。

“不会。”江川尧很明确地告诉她,“白老师的案子七年前就结案了,跟他没关系。”

“真跟他没关系?”她的反问,几乎冲口而出。

“是。”

“你妈的确是自杀,当年协助白老师案件调查就是邹教授,也是这个原因,我跟了邹教授。”江川尧说,“虽然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但他这次被调查是他负责的两宗大型科创项目出了问题,一宗你应该知道的,当年和澜大牵头的芯科技。还有就是,当年他为江鹤鸣圈地谋利,都会一同调查。”

“这些你怎么知道?”

“他亲自跟我陈述的,到了他这个份上,一旦面临什么后果大概都清楚。”

“没有命案啊?”白芒嘴角一扯,眼底的奚落十分明显。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又前途光明,不可能会做像钟天耀那样的事。钟天耀当年的确用乔白搭上他。他和乔白之间的事,也是他情感处理上的问题。”

“乔白有了身孕,他并不知情,是江鹤鸣和钟天耀强制囚禁乔白,逼迫她把孩子生下来,可以作为利益交换的条件。你可以理解是另一种形式的威胁。以前我总觉得是江鹤鸣怕他,实际上他更防着江鹤鸣和钟天耀。”

“我的存在是他政治生涯的黑点,一个人爬得越高越怕形象受损。”

因为江川尧最后一句话,充斥着偏袒的理解,白芒岑默的面庞划过一丝明显的嘲讽。

“真是这样么?你的陈述里,他好像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受害者,他没有伤害乔白,也没有伤害白蕙……江川尧,我应该相信你吗?”

白芒不以为然地动了动嘴角。

江川尧面色不改,以沉默的姿态接受她所有怀疑和猜忌。

……

心里像是裂开了一丝裂痕,上面是光芒,下面是黑洞。她处理案件的时候,最先带她的杨老大常说,人心有两面,就赌哪一面赢了。

一直以来,她都无条件信任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