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尧:……

白芒缓缓地掀开一只眼,斜着视线看驱车的江川尧,期待问:“怎样,刚刚是心脏痉挛导致的短暂休克。”

江川尧:……

白芒又坐正了,掰扯手指玩着。演技不被欣赏,就像展现幽默不被读懂,效果都有点冷场。

就在这时,江川尧从唇间冒出一句:“演得不错,下次别演了。”

白芒呵呵地笑了,尴尬地将手放进口袋里。她是戏精附体演上劲了么,居然跟江川尧“刻画入微”地展现了演技。她前面的行为,如同一个无聊很久的人,等了很多年,终于逮住一个朋友就开始讲一个藏了很多年的校花。

她讲得津津有味,然后迫不及待地问他:“好不好笑?好不好玩?”

然后,对方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她。

莫名有点小沮丧——

如果,她真是傻子也挺好。

就在这时,江川尧清清淡淡的声音再次从嘴里溢出,却是一句疑问句:“白芒,你小时候也一定很无聊吧。”

如果换个人,白芒听到这句话都觉得对方在嘲笑自己,但江川尧不太像。明明是疑问句,他的口气有一种温柔像是找到同类人的笃定。还夹着淡淡的遗憾。

你小时候也一定很无聊吧。就像我一样。

白芒垂下眼,好一会倔强又好强做出否定回答:“没有。”

江川尧没有继续问了,他是一个相处上很给对方思想随时陷入沉默的空间,她一沉默,他也不会过多打扰,就安静地开着车。

他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却从不强词夺理。

“我小时候跟着外婆在乡下田野生活,后面才去了云城。我们那边大人不太流行把太多专注力放在孩子这里,把小孩丢在一边她就会自个长大。大人很忙,我小时候也很皮,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常常演生病。为了锻炼演技,我就学电视里面的角色演戏,自我学习提高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