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是我弟的孩子,家里的独子。”姜啸信很少在公共场合介绍他。姜啸信的家庭信息不公开,一个姓江,一个姓姜,总很难联想是一家人。

别说江川尧对面坐的澜大政法学院院长不知道,连姜啸信这次带出来的杨秘书都不知道。

杨秘书也是澜大学生,毕业十年了,上上个月他通过层层考试背景调查,有幸调到姜啸信给他做生活秘书,他是公认有前途的青年干部,做事说话都极其聪明老道,只是还没收敛自己的好奇心。

目光偏偏坐在一旁的年轻帅气的面庞,如果不是姜书记解释他是他弟的独生子,他还以为是姜书记自个的儿子。

倒也不是长得多像,看人看眼。

就是这双眼睛吧,挺像的。

“阿尧,我听你爸说,你也学会抽烟了?”姜啸信问他。

“……抽烟还要学?”江川尧抬了下头,嘴角轻扯。

几道目光,频频落在他身上,压着各自从心底冒出的探究。

今天,他没有任何出格行为,也没说什么不应当的话,但是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别人从不会单独看他,而是结合环境。比如今天这个夜里小谈,因为坐着的人,级别一层层不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是细致入微的不同。

但每一张面孔又极其吻合他们的头衔。

江川尧不是他们的人,也没什么头衔,自然是最突兀的。

今天,姜啸信带他过来,是有目的的。稍微带一点他私利的事情,姜啸信已经不需要多开口,底下的人都会揣摩,并做好。需要他开口说话,都是可以写出来的事。

“今年考入澜大前十名,我听小杨说有一个农村户口的孩子,叫什么……白芒。有这个人吗?”姜啸信无意说起。

“有的,新生的档案资料都转来了。”接话是澜大的组书记,语气极快,似乎想用最短时间多说一点话:“她好像是全省第七名,云城的云川高中考上来的,今年云川高中真的创了历史呢,还有一个叫周樾的孩子,我们没抢来,被京都大学抢走了。”

“哈哈……”

姜啸信笑了,这种不带工作形式的话,让会客室气氛轻松了许多。

“农村考上来不容易啊,你们学校要对给这些孩子提供帮助。”

身姿笔挺,双腿微敞。皮鞋油光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