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清嘉是以前华尔顿大学同学,混一个华人圈子,交情不错。她父母车祸丧身,她得到了一笔不菲的保险金。之后她进SSR之后,那笔钱一直放在我,由我保管投资。”Benson用两三句话简述了他和黎珞关系,一贯的笑呵呵口气,然后总结说,“所以我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的理财经纪人,帮她理财同时,也赚取她的佣金。”

谢蕴宁点了点头,样子很沉静。

“我们是纯粹的好友。”Benson解释一句。

谢蕴宁又点了下头,表示相信。

Benson开玩笑道:“当然我希望你能误会,毕竟这样更能体现我男人魅力,”

谢蕴宁开口道:“许先生说笑了,许先生一表人才风流潇洒,完全不需要这种额外体现。”

这话里话外,是夸他,还是损他?Benson轻笑了几声,从背包里拿出一份保险单,递到了谢蕴宁前面。

这是什么?一谢蕴宁有些不明白,接过了Benson递来的保单,从上往下地扫视,直到在受益人这里看到大写的“谢蕴宁”三个字。

黎珞还模仿了他的笔迹,签了确认书。

谢蕴宁看向Benson,Benson开口说:“我希望这份意外险保单,永远不会生效。”

……

Benson离开了。

窗台,山雀啾啾地叫着,吸引着谢蕴宁的注意力。谢蕴宁没有再端坐着,半靠着沙发,一直在沉思,他反反复复地看着Benson留下的保险单,心情是难以形容的感受,被各种情绪塞得满满当当。

然后谢蕴宁侧了侧头,看向窗台的山雀。因为有一次他给它喂了一次食,它便时不时飞到这个窗台,慢慢就成了他养的雀。

雀,是一只会记好的雀。

人,也是一个会记好的人。

谢蕴宁突然想起他和她还没有交往时候,黎珞坐在他车回来,对他说:“教授,你对我那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谢蕴宁再次看了看黎珞签署的日期,都不知道他有那些好记在她心里了。价值百万的赠画、偶尔的小惊喜、以及这份保险受益人……

分手的时候,他问她有没有利用他。其实她那天的答案,他从来没有相信过。

谢蕴宁给黎珞拨了远洋电话,一道愉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