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以为可以用你把颜寻洲引过来,但是他不是没来么?”张暮暮笑着说,口气带着一股兴奋,好像颜寻洲不过来对她是一件喜悦的事情。

“哦,是吗?”林焱应了一声。

“是不是很失望?。”张暮暮反问林焱,“颜寻洲去香港没有把你带走,却带走了严珂那个小妖精……江小姐,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呢。”

“那你应该抓严珂才是。”林焱回道。

“别使你的小伎俩。”张暮暮语气满满的不屑,“你激我没有任何用,另外抓你来也不是我能办到的事情,我现在哪有这样的本事啊,不过相比严珂,我更讨厌的人是你。”

林焱没说话,轻扯了下嘴角。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你吗?”张暮暮继续问。

林焱抬起头:“我和你都是受害者,我们应该联手对付颜寻洲不是?你绑架我是不是报复错对象了?”

“但是我就是讨厌你啊。”张暮暮盯着林焱的脸,“当时我跟颜寻洲已经在一起了,但是你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回去,我很不服气啊,江小姐……所以将你安排进监狱多好,结果那么重大的洗钱案法院只判了你五年,我特奇怪啊,不过不管如何,我到底赢了你,我张暮暮这辈子从来没有输过人,凭什么抢不过你手里的男人……”

“之前我也只是讨厌你,现在是恨你,因为你,江阿姨不喜欢我了,甚至厌恶我了,她还要我去自首,多可笑的事情,一转眼你是她突然冒出的亲生女儿,为了你,她要把我丢弃,凭什么啊,她无聊的时候是谁陪她说话啊,她伤心的时候是谁在她身边哄她开心啊,都是我啊!”

张暮暮的情绪越说越激动,她开始指着林焱的鼻子:“同样也是因为你,我婚姻没有了,小孩没有了,我有家却要在这个鬼地方活活受罪!”

虽然张暮暮说得很激动,林焱听着却没有什么感觉。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是不是一个杀人犯被判死刑还觉得自己特可怜,如果张暮暮觉得自己冤枉委屈,那她呢?

张暮暮慢慢恢复了平静,她嘴角噙着一丝笑,然后一字一句在林焱耳边说:“等会你就会被送给这里的老大安剌,他是艾滋病患者,我觉得杀了你,还不如慢慢折磨你,即使哪天你从这里逃出去了,你也是艾滋病的携带者,你不是很疼你的孩子吗?如果你有艾滋病,你还会亲自照顾他吗?”

林焱猛地抬头,张暮暮笑得很得意。

胸口猛地被点了一把火,林焱拿出用磨成薄片的牙膏柄,然后狠狠地划上张暮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