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乔想了下,不声不响地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拨号,陆和烁看了她一眼:“你做什么,要跟老六告状吗?”

“我给睿睿班主任打电话,中午请个假让他出来。”秦予乔一边拨号一边回答。

“那就明天吧。”陆和烁轻咳出声,转了下头看向秦予乔,“别装了,你掐准我疼睿睿怕耽误他的课程。”

父子两个人还真是像!秦予乔笑嘻嘻开口:“我当然知道爸爸疼希睿,这几年我不在希睿身边,还真是亏了您的照顾,我不是故意瞒着希睿的,是老六不让说,之前不是您不让人过来照顾吗?如果睿睿知道了肯定非要过来看您,然后不是让我和老六为难吗?”

秦予乔一段话说得合情合理,也很合乎陆和烁的心意,顿了顿,问她:“老六进局子这事是你也别跟他计较,他跟姚小爱的事我很清楚,他绝对没有拎不清,这次能进去,是老六大意了,其实也是人心难测,不过你和老六已经结为夫妻了,他的事就是你的事,是吧?”

秦予乔低下头:“是。”

陆和烁瞅了秦予乔一眼:“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带希睿来看我。”

秦予乔傍晚去接儿子,然后琢磨了下,打了个电话给陆和烁的助理,陆和烁的助理张铭,张铭成为陆和烁的助理之前,是陆景曜风投公司的一个管事。

张铭在电话里告诉秦予乔老爷子晚上精神还很好,可以带希睿过去。秦予乔挂上电话,蹲□子对希睿说:“睿睿,爷爷生病了,我们去看看他。”

就在这时,还没有等秦予乔说完,希睿的一双大眼睛立马染上了水雾,然后他像是克制自己的情绪低下头不说话,过了会抬头问秦予乔:“妈妈,爷爷是不是也要死了。”

秦予乔想起陆景曜跟她提起希睿的奶奶,希睿奶奶去世的时候希睿伤心难过了好几个星期,只是生离死别,永远是人生最无奈的一个坎。

秦予乔伸手摸了摸希睿的脑袋:“爷爷只是身体不舒服在医院检查身体。”

“真的吗?”陆希睿蹙着小眉头问自己的妈妈。

秦予乔点头:“但是等会睿睿在医院要表现好点,爷爷需要休息,我们不能打扰到他的休息。”

“好。”陆希睿拉上妈妈的手,然后拿过她手上的书包,“妈妈,我自己可以背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