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柔说她多事,勾一条一模一样地做什么,浪费时间。

说到点子上了,怀孕的女人什么最多,时间最多——

苏寅正这十几天,从英国到荷兰到普罗旺斯,再到拉斯维加斯,他将周商商之前想去的地方全去了一遍,日夜交替,坐在飞机上时差日夜交替着。

她和他没有婚礼,没有蜜月,他欠她太多,怎么也弥补不过来。

他在荷兰的一个小镇上喝酒,和酒店老板聊天,店老板问他结婚了没,他说:“结婚了,不过也离婚了。”

酒店老板:“很抱歉。”

苏寅正笑笑。

酒店老板很实诚:“是不是你没有好好珍惜你的妻子?”

苏寅正摸着脸,良久,点了下头:“是啊,我没有好好珍惜她。”

酒店老板爽快地笑:“如果还爱她,就将她追回来。”

苏寅正喝着酒,摇摇头,颠颠撞撞走出了酒吧,外头月朗星稀,苏寅正如同流浪汉般摇摇晃晃地走在空寂的大街上。

“寅正,再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寅正,你觉得我穿这条裤子好看,还是短裙?”

“老公,你是最棒的!”

“老公,我爱你……”

“……”

苏寅正晃荡在异乡的街头,月光清冷,左脚被路边的一个木箱子绊住,整个人往后头倒去,下巴和膝盖都颗到地,他的头顶就是一个垃圾箱。

他俨如一个酒鬼,一个流浪汉,膝盖疼得他站不起来,一对异国情路从他边上路过,问了句:“areyouok?”

……-

他还在拉斯维加斯豪赌,前半夜运气好到爆,后半夜,运气差得可以,别说翻本,挽着袖子立在赌桌前一沓沓地扔钱。

这个醉纸迷金的城市,狂欢的不夜城,西装革履的绅士们,穿晚礼服的小姐,每样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着,出售最原始的欲|望和快乐。

苏寅正玩21点的时候运气好,筹码叫得大,赢了不少,然后玩百家乐Baccarat,压了大筹码,连输六局。

输的人都想翻本,可惜在这一夜里,幸运女神没有站在苏寅正这边,他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