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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对着一排红杠,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她头顶爆炸,让她一下子醒聩震聋过来,她的整个世纪顿时只剩下噼里啪啦的声响,然后还有个该死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叫嚣着:“玩火自焚了吧,玩火自焚了吧……”

周商商从卫生间出来,半躺在沙发上,大脑经过太强烈的刺激已经处于瘫痪状态,连同她的面部表情,也瘫痪了下来。

周商商抿着唇,双眼无神,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良久良久,然而只要大脑恢复转动了,满腔的愤怒立马涌上来,所以一个下午的时间,客厅周边能摔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可以幸免于难的。

周商商闭着眼睛,咬咬牙,她终于明白那天,韩峥话里的对不起到底对不起什么了,周商商用头撞了两下沙发,只要一想到那人,牙齿便忍不住的打颤,愤怒的火焰像是从骨头缝里,嘶嘶地往外冒着。

晚上,周商商还是出门吃了点东西,立在玄关鞋柜上换鞋的时候,还是挑选了一双平底单鞋,走路的时候,双手时不时碰一下自己的腹部。

这心情,难以形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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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最后的这个周末,韩峥过得还算滋润,大小聚会,酒桌饭局麻将桌,都格外春风得意。周六的时候家里还有一喜。

不过韩同志一直没有走失恋的状态走出来,很多事情容易见景伤情。

以前怎么理解不了名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韩峥,早上看到门口梧桐落叶飘零了一地,也会微微感到了别样的伤感。

这一天,韩峥喝他堂弟小儿子的满月酒,酒桌上,韩笙抱着儿子乐呵呵逢人就说:“我儿子像我吧,这眉眼,随我,这鼻子,随我,这嘴,也随我……”

韩峥听着耳朵发腻,当韩笙抱着儿子特意到他跟前显摆的时候,韩峥也给面子地看了几眼,还抱了抱,韩笙儿子软绵绵的贴在他胸膛,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眉毛稀疏,眼睛眯成一条线,鼻子根本见不着鼻梁,嘴角流着透明液体。

他抽笑两下,把儿子还给韩笙时,说:“还真跟你挺像的。”

韩笙听了开心啊:“堂哥,你啥时候定下来啊,也给我生个侄子侄女来着啊……”

韩峥笑,满面春风地看着韩首长:“哥,笙子催你早点生个呢。”

多年光棍的韩首长抬眸,轻飘飘地看了眼韩笙,韩笙呵呵笑了下,抱着儿子离开了。

满月酒出来,韩峥喝的有点高,晚上又被鸭子华驹他们叫出去凑桌,打了一个通宵的牌,运气好到爆,鸭子扯着嗓子念着:“十一啊,你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