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要在这儿留几年?两年?还是三年?”李五更洗着碗,佯作无意地问。

云舒之明显被问住:“先教两年书。”一面说着一面把折扇插在腰后,撸起袖子要来帮他洗碗。

李五更挡住他:“我来就行,先生回屋去看书罢。”

先教两年书,言下之意就是会回去。

他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脑子浑浑噩噩的,喉咙发紧,太阳穴胀痛。

“先教两年书,再看看能不能把生意做大,赚点钱好养老。”云舒之把话说完,余光注视着他。

李五更低头轻笑,又飞快地掩去笑意,淡然道:“嗯。”

末了又道:“那我得跟着你沾光了。”

留久点就好。

他有些话想问,但还是没问。云舒之也好,他也罢,他们都有不得不隐瞒的东西。

“云舒之。”他喊道。

“做甚?”云舒之应他。

多谢。

“没。”他回。

云舒之不解,怪得很。

过了半晌,云舒之这才想起正事来。他郑重道:“六月十五我过生。”

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李五更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愣愣问:“咋?”

“你得给我过生啊!”云舒之一脸理所当然,“少说要给我摆一桌,再来一坛花雕。”

李五更错愕。

“不用去酒楼,你自己做就成。”某人自顾自道,全然不看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