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这回是真的行,周希云的夸赞也不是敷衍,她出息了,二十六年来头一回如此争气。

周希云把烫熟的肥牛卷放她碗里,半是认真半是揶揄道:“以后我靠乔老板罩着。”

乔言心安理得收回碗,蘸蘸料塞嘴里,爽快嗯声:“可以,没问题。”

周希云说:“你养我。”

乔言说:“也不是不行。”

周希云忍不住再弯弯嘴角,“真的?”

“我像是爱扯谎的人?”乔言反问,皱了皱眉头。

周希云问:“还想吃什么菜,土豆片,还是魔芋结?”

“你不吃了?”乔言说,“都要,再来几根海带芽,那个虾滑也下了,全都煮上。”

周希云说:“毛肚呢?”

“要。”

“酥肉?”

“下了下了,都下了。”

某人边吃边指挥,嘴皮子打开就停不下来。原本今晚的一桌只有她俩在,却硬是吃出了热闹团圆的错觉。

周希云依着她,让煮哪个菜就煮哪个,不管吃不吃得完,反正顺乔言的心意来。吃不完可以放冰箱,不会坏。

等到该下桌了,乔言撑得肚子鼓,没形象地瘫软靠在椅子上。周希云收拾残局,伸手过去,指尖触她嘴角,帮她擦了擦。

这祖宗不领情,不出半个晚上就原形毕露,先前的温柔不复,嫌弃推推周希云的爪子,拖长声音说:“一股火锅味儿……”

周希云将纸甩她怀里,“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