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翊这么一吓,雍玉祺就算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打那套书的主意了,虽然秦翊把那套书就放在书架上,但他只能遥遥看上两眼,摸都不敢摸。

这次秦翊叫他拿,他连忙跑过去把书给拿了过来,献宝一样递给秦翊。

秦翊翻开前面的索引,找到了“两童子兑车”那一卷,雍玉祺好奇之下,也忘了怕,趴在秦翊身边,认真地看起来。

“兑车,两童以□□相易,俗云兑车是也。”雍玉祺看得一知半解,转过头来,好奇地问秦翊:“什么是以□□相易?”

秦翊靠着的是山间的藤榻,宽大得很,雍玉祺在家里被宠惯了,也是坐没坐相,常常在长辈面前腻歪的,而且他这人没什么心气,记吃不记打,秦翊待他稍微和颜悦色点,他就顺杆子爬上来,像现在,秦翊仰靠在榻上看书,他就趴在秦翊身边,也偏过头去凑在秦翊身侧一起看。看就算了,还要问,他天生一双好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如同棋子般,这也是秦翊当初被他纠缠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狠揍这个“登徒子”的原因。

他这么一问,秦翊反而笑了。京中都说他哥哥秦鸢秦小相公一双桃花眼,风流俊彦,是个祸害,其实他这样一笑,也透着一股蔫儿坏的感觉。

“你真想知道?”

雍玉祺点头。

秦翊的手抬起来,他的手线条好看,只是因为练武的缘故,有点薄薄的茧子,雍玉祺穿的冰丝绸的夏衫虽然刺绣精致,质地却轻薄,秦翊的手往他背上一搭,他就有点不安分地缩了缩,反应过来之后,就有点后悔,怕秦翊生气,连忙偷眼看了一下秦翊的表情。

还好秦翊嘴角仍然噙着一丝笑。他的嘴唇薄,笑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危险。

修长的手指沿着背部往下划,划过腰带,最终停在了腰后的某个位置,雍玉祺今年不过十六七岁,骨架小,其实掐一掐还是有肉,秦翊就这么掐了一掐,然后告诉他:“□□就在这个位置,以□□相易,就是两个人,互相交换自己的□□。”

“这有什么好换的?”雍玉祺越发好奇:“怎么换,难道切下来么?”

秦翊也差点被他逗笑了。

“我问你,京中御史参你调戏民女,你难道不知道调戏民女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再调戏过漂亮姑娘了。”雍玉祺以为他是要审自己,急得要自证清白:“书院也没有漂亮姑娘啊。”

当然,有句话他没说,因为说出来是要挨打的:书院没有漂亮姑娘,但是有你啊。

秦翊似乎对他的自证并不感兴趣:“谁跟你说漂亮姑娘,你难道不知道调戏完姑娘之后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