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呢?”

“你问问你自己,你脾气有多坏,说话有多伤人。这七年来,无论是做艺人,还是做朋友,你都不算好相处的。何况你还说你喜欢我?你说你的喜欢可以持续一辈子,但是你说的一辈子,难道就是对我冷嘲热讽,爱答不理,无时无刻不提醒我你喜欢的是景莫延?那我宁可不要这样的一辈子。”

“我不想和你争辩,我也知道你不会吵架。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齐楚,人不能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好好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吗?你身边的人忍让你,不等于天下人都是你朋友,都要忍让你。”

“以后我们也不会见面了,这些话,就当是我一个身为一个经纪人,给你的最后的忠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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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门,慢慢站了起来。

头还是疼,胃里一阵阵犯恶心,好在头不是很晕。

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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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的时候,我听到了齐楚的声音。

“你玩过一夜情吧?”

如果不是这辈子再不想见到他,我也许会推开门去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以往的他,总是像把自己放在高高的台子上,冷眼看着我汲汲营营,冷眼看着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他。

就连他说喜欢我,都是站在台子上说的。

现在他终于俯下身来,问我一句。

我却不想回答了。

“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我冷冷回问他:“因为我和赵黎玩得好?还是因为我经常去酒吧喝酒?”

我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还没饥渴到只要是个人就可以上床,我在这种事上向来欲。望淡薄,对于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完全没有兴趣。就算跟着赵黎见识过夜店里光怪陆离的脱衣舞男,也只是觉得“原来脱衣舞是这样跳的”,并没有开个房单独欣赏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