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管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对于我脸上这个伤口是怎么得来的。我只告诉你三件事。”涂遥昂着脸,目光直视着那记者:“第一,我没有主动动手。第二,对方的脸没有受伤。第三,我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可以用来对簿公堂的话。”

看来这几天逼着他看书果然有好处,“对簿公堂”这种成语都会说了。

那记者是南报的娱乐记者,当初我认识他是因为在那次SV台的跨年晚会过后,南报娱乐版和SV台合作,拿了独家采访,是个大项目,总编辑亲自跟到C城来。正好是年尾,我和凌蓝秋去和南报的总编辑吃了饭,好让娱乐版炒林小白和齐楚。他们总编辑姓袁,是个矮胖子。

看来矮胖子是选了凌蓝秋了。

“你的意思,就是打架了?”那记者穷追不舍:“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打了一架,有输有赢。你是输了的那方?”

言下之意,是涂遥打输了又出来诉苦了。

问题是好问题,可惜问的人实在太蠢,别的不说,就是这句话,换了他们同社的言子衿来问,绝对是一针见血。

南报真是气数已尽。几个名嘴全部跳槽,剩下这些小喽啰。不过也是我排查太多次,稍微有点攻击力的记者都被查过身世,不是铁定站在我们这边的放不进来。

涂遥笑了。

他勾起唇角,笑里全是冷冷的神色。

“你知不知道现在离我多远?”

那记者怔了一下,张了张嘴,刚要回答,涂遥打断了他。

“你离我距离不到两米。你信不信,我现在跳过去揍你,在大家把我拖开之前,我能把你揍到毁容?”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气氛却骤然紧张起来。

那记者智商有限,张口结舌:“你想打我?”

“不是,”涂遥悠闲笑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跆拳道黑带三段,如果你怀疑,可以去美国跆拳道协会查我的资格。要是有人和我打架,我想打伤他的脸,毁他的容,是很简单的事。但是我没有。”

“现在是我的脸受伤了,虽然没有毁容,但是只要我当时躲得稍微慢一点,大概就毁容了。”他看着那记者,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而打我的人,他的脸没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但是,你们确实是打架了……”那记者又绕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