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像极了他爸,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他想说的话,就一定会说。不管别人有多想听,他不想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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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祝融开始冷战。

以前似乎都是我单方面的冷战,但这次,他的话似乎也少了。

他是极少露出疲态的人,但是我回学校报道那天,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他在车外面吸烟。

他有心事。

我宁愿相信他是在纠结,要不要和我把十年来的事摊开来谈。

我妈算是认清楚了李祝融的“真面目”,从此绝口不提生孩子的事,对李貅却好了一点——大概是知道我不会生孩子了,不管好歹,也只有这一个小孩。

我不喜欢现在的状况。

就算安慰自己说,他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我实情。就算他和以前比起来做事也没有区别,我还是觉得不安。

他从不这样,即使争吵得最凶,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瞒着不告诉我。他总是直截了当地,即使嚣张过分,也是明着告诉我。

我不可能去问他,只好打电话给佑栖。

佑栖在澳洲挤牛奶,跟我痛骂澳洲的天气冷得死人,说:“我就知道夏宸给我推荐这里没安好心!”

听到我跟他咨询这件事,他几乎是逼着我把“细节”全部复述了一遍,然后根据这些细节点评了一下李祝融的性格,最后告诉我:“许煦,你太博爱了。”

“我没有。”我被他这形容词吓到了。

“你就是对人太好了。”佑栖吸着烟指责我:“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做朋友最好,做恋人就不合格。他只对你一个人好,你却对谁都悉心照料,他肯定心里不爽。再说了,你对每个人都好,就显得对他没那么好了。”

“这是什么道理?”我辩解:“我也没有逮着谁就对谁好,我只对身边的人好,这难道不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