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东西别带了,送人吧。”我转过头去劝我妈:“汤汤水水的怎么带?”

“要带,这酸菜到了北京就贵了,我已经送了几坛出去了,这两坛自己留着。”

我对她无语。

“衣服不用带这么多,你带什么棉被,北京又不是买不到被子。”

“到北京就不穿衣服不盖被子了?”我妈教训我:“到哪里重新买又要钱……”

带吧带吧,到时候看你怎么上火车,还得坐李祝融的飞机去。

“没事,东西都可以带上,老师那里有地方放。”李祝融打完了电话,心怀鬼胎地站在楼梯上怂恿我妈,眼睛笑得弯弯的。

因为李貅的事,我妈对李貅还有点膈应,但也不好不搭理他,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到终于全部弄好准备出发的时候,袁海熟练地指挥那几个看起来像工厂工人的“搬家工人”:“车开去机场,用我的名卡进去。”

意料之中的事。

我坐在李祝融车的沙发上跟我妈解释:“这么多东西是上不了火车的,只能坐飞机,要不你们扔掉一点?”

我爸生闷气。

我妈终于觉察到自己确实带多了,但是拒不承认:“我已经送了不少东西出去了,这些都是要带的……”

她不说我爸还没事,她一开口,我爸就不爽了:“你那些酸菜带什么,谁吃你的酸菜,现在火车都上不了!”

“你那几大箱书我也不看,你怎么不扔在家里。”我妈和他抬杠。

我爸被堵了回去,靠在一边闷不作声,脸都气红了。

在这尴尬的时刻,李貅摆出了一副他平时绝不会露出的样子——我赌他是在模仿陆嘉明,从沙发这头爬到那头,找到一本我在看的书,大声问我:“时间简史是什么?”

您老上次好像还跟我说霍金的书是写给小学生看的吧小孩。

我怕没人答他,只好配合地告诉他:“是一本物理书。”

“是讲宇宙的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