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到他要说什么。

他也没有要和盘托出的意思,又低下头去,头发遮住了眼睛。

“有时间的话,去blumoon查查李祝融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吧。"这是我听到的他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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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六十大寿,熙熙攘攘,从早上一直闹到晚上,吃完饭,袁海又开了车来,负责把一堆人各自送回家,别的城市的就送到火车站。我因为是主人,一直忙到最后,爸妈已经跟着沈宛宜的车回去了。我坐袁海的车回家。

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天已经黑了,路上有车河,前面一派红色的灯,旁边一排白色的灯。

我们被堵在了离家还有四条街的地方。

我其实并不想和袁海找话说,因为我最近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和人相处,总是状况百出。罗秦那莫名其妙的态度就不说了,袁海也不太待见我。

但是袁海自己说话了。”你父亲的大寿,只做一天吗?“他忽然看着后视镜问我。”是只做一天。“我有点讶异:”他没和你说?“

“我只管做事,不问这个。”袁海很严肃地回答我。

我在心里腹诽:那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话说回来,怎么会是你来接送客人,你最近应该挺忙的。“我不习惯这气氛,开始没话找话。

“你是真不知道吗?”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我。

“知道什么?”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我:“你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让我来给你跑腿,不是因为我跑腿跑得好,而是要告诉你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似乎还要再说下去,但是他的手机响了。

袁海看也不看就接了起来。

“是,接到了。我们现在在临海路,就在云中楼对面。好,我和他说。”他简短说完,回过头来,告诉我:“他说自己来接你,你先下车吧。”

我下了车,在外面站着。外面车堵成一条长河,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万家灯火初上,整个城市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