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被人夸聪明,说是天才,R大最年轻的入学者记录是我破的,R大物理学系四年内大大小小的第一全部是我拿的,我考号称天下第一考的司法考试只用了四个月,总不会连一场恋爱都谈不好。

他李祝融再难搞,总不会比相对论还复杂。

既然逃也逃不了,死又不能死,总要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了,两个大男人,难道还真能这样纠结一辈子?

是离是散,总归是要一个结果的。

用佑栖的话说,你一个成年人,活蹦乱跳,有血有肉的,难道还能被尿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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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说得豪气,但我心里总归有几个很拧巴的地方,像肉中刺一样,一直硌在那里。每当我和李祝融的关系稍微和缓了一点,就会跳出来,杵在那里。

李祝融也并不是能忍的人,虽然他情绪大部分都不流露出来,但是他绝不是那种可以自我开解慢慢淡化的人,他这种人,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他的原则是——既然老子不好过,你们都别想活。

在树林里的事完了之后,他可能觉得自己吃亏了——他本来是想和我算账的,结果没算成,就放了几句狠话,所以他觉得不开心了。

散步回来之后,看了会电视,我妈和沈宛宜一起做了点点心,李祝融在阳台上打电话,我妈让我端点过去给他吃。

他又在指挥袁海做东做西,看我过来,漫不经心地拿了块点心,吃了一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女人做的?!”

他是猫舌头,灵得很,我妈昨晚又说了不会做蛋糕,他肯定是记住了。

我懒得和他解释,看他没有要吃的意思,自己一边吃一边往客厅走。

他一把揪住了我肩膀,语气很冲,冷笑着说:“你未婚妻做的很合你口味吧!”

要照我以前的做法,一定是回他一句“自然合我口味,不然我也不会想和她结婚”,然后他在放几句狠话,我再回他几句,然后他砸几件东西,又开始拿别人来威胁我……

但是我打定了主意要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所以忍气吞声地给他解释:“她和我之间,只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结婚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气焰嚣张地逼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那根弦断掉了,脑子里说着要冷静,嘴上却还是脱口而出一句:“这么说你和李貅他妈是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