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切萨雷果然什么也没问就毫不犹豫地表了态。

没等珍妮回答,他就垂下头看了看手表,继续说道,“现在出发的话,你可以在航班上睡一觉——明早我们就能到达洛杉矶了。”

“算了,还是按原计划在纽约留宿一晚吧。”珍妮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等结束再走——这毕竟是招待我的派对。”

虽然这么说,但她和切萨雷都没有返回主厅的意思:既然已经决定就此满足退出,不再接触罗恩,那么迪斯尼对漫威的收购案基本也就和他们无关了,继续和漫威打关系已无必要,他们也不需要再堆着笑脸和一群陌生人你来我往,继续逗留,也只是为了满足基本的商业礼仪。

他们沉默了一会,珍妮在无聊地推测迪斯尼最终是怎么打动罗恩的——很有可能是拼出价,迪斯尼简单粗暴地用高价逼退了派拉蒙,而管理层也看中了迪斯尼完善的产业链,也许整件事根本没有说客发挥的空间。

“你知道吗?”切萨雷最终打破了静谧。

“知道什么?”珍妮问,她好奇地偏过头,看向了切萨雷。

在景观灯的映照下,切萨雷的表情仿佛也在随着灯光的流动而阴晴不定,不过,他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淡然。

“本杰明.莫吉尔死了。”

珍妮用了几秒钟才想起来他是谁——她还剪过这男人的一张黑卡呢。

“死了,”她说,眨着眼,“和今年发生在华尔街的事有关吗?”

“去年底的事,”切萨雷说,“要早于危机爆发,听说他挪用专款,让高盛亏了4亿,也有人说他只是抑郁症发作,总之他从自己的公寓里跳了下去……高盛拿走了他的每一分钱,他的亲属——父母、未婚妻和刚出生的女儿什么也没得到。”

珍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ok,”她说,“典型的华尔街精英,不是吗?”

“相当典型。”切萨雷附和着说。

“也许远离华尔街并不是个坏主意,”珍妮说。

“也许是。”切萨雷今晚彷如学舌鹦鹉。

珍妮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满是笑意地看了切萨雷一眼,毫不意外地在他眼里也发现了隐隐的笑意。

“好吧,”她说,“既然纽约的事情已经宣告结束,那么我们不妨来说说接下来的另一件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