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生活久了,我觉得我说话都特有文采,反正什么话拿四个字串着说,就显得很庄重、很深思熟虑,也很能把太子逼疯。

“够了!”太子怒喝,一边狞笑一边解盘龙扣,“本王今日就先拿你开刀,上/床!”

我待要说不,又假了些:好说也做了几个月夫妻,敦伦之礼又不是全不熟悉。可要说好,又好像太轻浮,所以我就不说好,也不说不,只是默默地帮着太子褪掉了明黄外衫。

事后,太子起身拿过茶,一边啜一边哼,“以后柳昭训的两日,就归到你那里——苏世暖,要是你敢说一句不,我就废了你这张嘴!”

我可不信太子有能耐废了我的嘴。

“殿下这是以貌取人,柳昭训贤良淑德温文尔雅,并不比别的美人儿更差……啊啊啊啊啊太子爷你干什么——”

结果我的唇上就带了一圈牙印,肿得两三天不能见人,从此后柳昭训的两日侍寝,也归到了我名下。

太子为了报复我,还特地从太医令那里调了我的档来,把我的侍寝日子,排到了两次小日子中间的五天。可见得此人用心十分险恶,并不想让我早日怀上皇家子嗣。

皇贵妃知道这事,当天乐得多吃了两碗饭,连着几天见我,脸上都笑得很欢。

我回头就把李淑媛侍寝的两日排到我后头,太子爷连着征伐五天,就是铁打的也该休息休息,所以李淑媛直到现在,见了我脸上都像是挂了两斤猪肉,这嘴角,是怎么都扬不上来的。

太遗憾了,其实我非但不讨厌李淑媛,甚至还有点喜欢她。

好吧,虽然我不喜欢李淑媛,但我也不怎么讨厌她。

像李淑媛这种七情上面的泼辣小姑娘,我苏世暖是见得多了,想当年没进宫之前,哼哼,我拳打王府脚踢公侯,全京城谁不知道苏家小女儿飞扬跋扈,成日里打马冶游——嗳呀,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当时跟着哥哥四处游玩的时候,少不得与几个行事大胆飞扬跋扈的千金小姐对上,倒不是我自夸,还没有谁能消受得了我的手段。毕竟千金小姐,很少有我的随机应变……或者用我姑姑的话说,“谁有你这么无赖啊!”

李淑媛呢,出身虽然也高,但一看就是深宅大院长出来的小姑娘,行事最重脸面,压她,我只需要一点心思。

郑宝林的性子又孤高得很,虽然出身最高,但成日伤春悲秋,吹一点风就能感上半个月的风寒,自从入宫到现在,每逢侍寝的日子,必定告病。太子看她就像是看一个玻璃人,好像碰一碰就会碎。

唯独马才人……

哼!

我掩袖一笑,就把球抛到了太子身上。

“这侍寝的日子都是定好的,姜良娣想串个日子,也不是不行,就看太子爷的意思了。”

太子爷放下手中书卷,名贵的蝴蝶装被压出了一道痕,他抬起一边眉毛,阴恻恻地看着我。

“爱妃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