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找间空屋住着,第二天再来探望?

不行,含光自己都否决了这个想法,她来法门寺是为了跟随在秦教授身边受些指导什么的。莫名其妙地成天在外乱跑肯定是不行的。

让他先设法去西安,然后自己回西安以后再和他接触?

也不行,她在西安的生活每一刻都不缺少伴侣,再说,那么繁忙的学习也没有什么整块的时间可以抽出来和这男人接触。

再说了,这些办法都不能解决这男人的身份证问题,而就含光所知,这年头住进任何酒店都需要身份证——买车票也要证件,而且最重要的是,证件连作假的余地都不存在了,现在各处都是有扫证件的机器的,你假的证件做得再逼真也过不了机器。更别说她也不知道哪里能买假证。

很无语啊!这么个大麻烦,怎么就落到她身上了?

人脑的潜能终究是无限的,含光想了一会,居然最终还真给拼凑出了一个办法。

她扫了那男人一眼——他刚才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等着她的回话。

“你叫什么名字?”含光很不爽地问。

“在下姓于,”那男人露齿而笑,很温厚地说,“于思平,未知姑娘高姓大名?”

“李含光。”含光粗率地说,“现在,你给我老实听着,一会儿就按我的话,一步步地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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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雷雨总算是渐渐地有了转小的趋势,杨老师一边服侍着秦教授往外走,一边说,“这每年夏天的雷雨实在是讨人厌——您脚下小心些,地滑。”

秦教授老当益壮,虽然奔波了一天,又开了一晚上的会,却依然是精神奕奕,还惦记着自己从西安府带来的那枚石雕。“一会儿把两个石怪兽放到一处,我来细看一番,这到底本来是不是一对,估计也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