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含光嘀咕着为他倒了水,“头发都剪短了,你这样还怎么回去啊。”

“不是正好吗?”于思平道,“回去以后干脆剃光了,做个和尚也不错。”

含光一时语塞,只能赏给他几个白眼,见于思平脚下有袋子,也不见外,拿起来翻了一下,果然是上回留下的一身装束,她转身回到自己屋里,把该洗的放进洗衣篮,该挂的大衣挂起来,见于思平跟了进来,虽有些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这屋子里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

“你们这宿舍还是被布置得挺温馨的。”于思平摸了摸下巴,评价道,“出乎我意料之外,你还是挺能做家事的嘛。”

“没有,这边每周会有阿姨过来维护一次的。”含光如实说,“我们也就日常注意一点而已,我其实也就是会一些很基本的,哪有那么勤快。”

她叉着腰转过身,问于思平,“穿这样可以吗?”

有过上次被于思平嫌弃的经历,她今天好歹也用了点心,穿的是当年桂树校服改制的一身厚襦裙,虽然款式还是朴素了点(校服改制没办法),但料子和做工都还是可以见人的,毕竟改制的可是张姆姆,手工活算是上乘了。

“穿得这样不便走动,换了吧。”于思平事儿事儿的,“你就没买些能见得了人又方便走动的衣服吗?”

“没钱。”含光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给钱就买,钱拿来!”

于思平难得爽快,丢了张卡给她。“喏,拿去。”

“真给啊?”含光接住卡,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多少钱啊?”

“不是说了吗,你要我就给。”于思平微微笑了,神色倒是柔和了下来,“五百万——我用钱地方多,亏待你少分点了。”

少分就是五百万,多分岂不是照着一千万过去了?含光都觉得有点不真实,拿着手里的卡半天说不出话来。——她都快忘了当时两人是为什么口角了,刚才那话完全就是随便说的,缓了一会才道,“这——这也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