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做到助教也不容易,一般说来都是博士生,或者博士生毕业才能申请到这个职位,起码在国子监是这样的。如首都大学那就宽松很多了,杨老师研究生毕业都能混个讲师。所以,含光和刘德瑜的邻居年纪都比较大,当然也就比较稳重,不会闹出什么不堪的事情。

“能有什么不堪的事情呀?”刘德瑜和含光都很好奇。

“那可多了。”李年笑着说,“你们读的中学校规很严格吧?”

两个女孩子都用力点头。

“国子监的校规那就宽松多了,只要不被抓到,即使是做了荒唐事也没什么。”李年扳着手指,“一般也就是夜不归宿啊,胡乱谈恋爱啊,流连酒吧夜店什么的,过分的就有吸食一些软性毒品啦,带人回宿舍啦……这样的事。有时候带回来喝酒玩乐,用你们英语的说法就是开——开——”

“开party。”含光说,“啊?这么新潮?我从来不知道国内还有人做这样的事。”

“不就是一群人端着酒走来走去吗,有什么好玩的?”刘德瑜也是大惑不解,“还不如一群人凑在一起打麻将呢。”

她便好奇地纠缠自己的哥哥,“大哥,你也有参加过party吗?”

含光是李年载来的,刘德瑜的司机兼监护人就是她大哥了,上次匆匆一晤,这一次大家才算是认识了,正式互相介绍,刘大哥也通了名,他叫刘景羽,和刘德瑜走的是yu字这个辈分,就读于工商管理系,也就是国子监的明星科系,如今是研究生,不过本科也是在国子监念的。说起来,他和桂思阳哥哥桂思燕还是前后辈的同学。

和给她的第一印象一样,刘景羽是个很标准的大家子弟,虽然举止得宜,但在外人跟前话并不多。对妹妹这明显唐突的一问,他略带尴尬和宠溺地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叮嘱道,“你绝不可以参加这样的活动,绝对是有害无益,知道了吗?”

李年也对含光做出了类似的交代,含光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刘德瑜便拉她,“我们去买些东西来吧!这屋子空荡荡的,怎么住人呢?”

“好呀,”含光有心考考刘德瑜,“要买些什么,你说,我记着。”

刘德瑜立刻就梗在当地,眼神在屋里飘来飘去,想了一会道,“呃……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