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随便扯了几根止血草清洗了一下,放到口中咀嚼。

一股带着清甜味道的草腥味顿时在舌尖蔓延开来。

她取出草糊糊,放到小二黑鼻子下面。

如果小二黑之前生过病,而知道止血草可以治病,闻到这个味道,就会张开嘴。

她是这么想的。

猫人的鼻子抽动了一下,有气无力地睁开了黄橙橙的大眼睛,瞥了简宁一眼。

它的眼皮又合拢了下去。

简宁心底一沉。

糟了,止血草没有用。

接着,在她的焦虑和挫败逐渐袭来的那一刻,小二黑慢慢地张开了嘴。

什么言语都没有办法形容简宁此刻的欢喜。

紧张、恐惧与战栗在这一刻远离而去,留下的只有安心与解脱。

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趟过了在狂奔中被枝叶划伤的脸颊,带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简宁一边哭,一边把止血草糊糊送进了小二黑的口中。

她觉得,她真心觉得,她已经是小二黑的伙伴了。

只要有必要,就算知道会遇到鼠人,她依然会再去一次河边为小二黑取药。

只要能治好猫科兽人,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她哽咽着说,嚼起了更多止血草,然后送进猫科兽人口中,又捧起水让小二黑低头啜饮,把草泥咽进喉咙里。“好不好?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猫科兽人有气无力地发出了一声长而虚弱的咪噢声。

它的头动了动,似乎想往上抬,但又很快回到了原位,痛楚地皱起眉。

而那根毛茸茸的,在某些时候是致命武器的尾巴却慢慢地弯到了简宁面前,绕过她的脖子,尾巴尖梢温柔地在她的脸颊上扫动了起来,拂拭去温热的泪水。

傻瓜

简宁给小二黑喂了很多捧草泥,一直到小二黑闭嘴表示不吃了,才没有继续处理她带回来的止血草。

虽然她割回了一大捧草,但在这样奢侈的喂食下,很快也就只剩下一半不到,不过简宁决定等一下再来担心后续的药物问题。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止血草到底能不能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