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事,她还是没有睡得很熟。

等到小二黑渐渐地迷糊过去,简宁就坐起身抓紧时间开始编织草袋子。

顺便又砍了些心叶树的枝条放进篮子里。

现在她最大的烦恼就是置物器皿越来越不够用,以及要带上带下的东西越来越多。

不知道能不能做个树屋,生活在树上,简宁不禁在心底妄想起来。

如果是长叶树的话,应该是承受得住两个人的体重的,不过活动空间会狭小很多。

不知道二黑能不能接受。

她又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开始思忖着怎么教小二黑说话。

就这样,一个草袋子编到一半的时候,小二黑终于醒了。

他双手成拳揉了揉眼睛,半坐起身,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咕哝,好像还有起床气没有散尽。

然后又跑到树林一角去放水——这人还很聪明,知道先拉下鹿皮短裤再来工作。

简宁自动扭转身子不去看小二黑上厕所。

猫科兽人起床后固定流程就是上厕所,如果在小溪边的话,他走动一会儿就会下去洗澡,然后开始兴致勃勃地梳理自己的毛皮。

简宁的抓背时间也会随之到来。

她赶快又加紧了编织的动作,把几根藤蔓编织到尽头,就放下已经半成型的草袋子,去拿开山刀。

在老鼠幼仔出现的事后,简宁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普及一下开山刀的使用办法,再乘梳背的时间来教小二黑说话。

不过,小二黑站在树林边上好久了,都没水声了,好像还是没转过身来。

简宁用眼角余光瞟了小二黑好几眼,不禁觉得很奇怪。

她转过身去望着小二黑的背影,试探性地招呼了一声。“二黑?”

猫科兽人于是可怜兮兮地转过身来,眼泪巴叉地看着简宁,发出了细细的咪呜声。

一手还拿着小吉吉……一手托着一坨绿绿的东西。

简宁惊得赶快起身往小二黑走去。

猫科兽人也试图向她这边走来,可惜不知道是他震惊过度,还是已经忘了拉上裤子这码子事——这人这几天经常出现尿尿嗯嗯完没有拉裤子结果被绊倒的糗事,结果就是哐当一声,小二黑向前栽倒在了自己的……嗯……液体排泄物上。

确切的说,是栽倒在了被液体排泄物润湿过的泥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