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没啥好做的了,只好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等着开骨盆的时候到来——简宁就算很想现在就完事,她也没办法催着自己的身体再快一些,至于老保姆和小二黑,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好在没有等多久(不过简宁也已经不大能确切地感受到时间的变化了)疼痛很快一阵又一阵地袭上,简宁开始不断地吸气吐气,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有疼痛和小二黑担忧却又傻乎乎的脸在视野中晃来晃去的,简宁想让他别走动了,免得招惹得自己更害怕,但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有一阵阵的疼痛透过咽喉转化为呻吟。然后小二黑低沉的呼噜声传过来,有个温暖而毛茸茸的东西在拍打着她的肚子,她意识到是小二黑的尾巴。

这又不是什么玩具,你多拍打几次就可以把里面的东西打出来!

简宁在心底大声抗议。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闹吗?!

然后她觉得自己痛得更厉害了,一双干瘪的手忽然间又按上了她的肚子开始推,耳边又传来了小美人的声音,另一只尾巴开始在简宁的肚子上拍来拍去,好像要隔着肚皮把宝宝拍出来一样。

这是猫族的什么鬼习俗啊?!简宁在心底大喊起来,这、样、拍……也不会变得更轻松的好吗?!

她一边咆哮一边开始用力,因为她感到宝宝的头已经开始往下滑动,估计是要生的时候了。

靠,生孩子,还真TM的不是人干的活啊!这种痛……娘的……

然后简宁的意识就彻底模糊了下来,她感觉着很多条尾巴在敲打她的肚子,还有老保姆的手在拼命地往下推,她自己也不断的用力……

终于,一声清脆的孩童啼哭,划破了一室乱糟糟的喵呜声。

是,是呜哇哇的哭声,不是猫叫……

简宁心情复杂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头一摆,就此昏睡了过去。

别,别忘了用剪刀剪断脐带啊!

她在心底大喊着,但是这话,终于是没有力气被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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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舔醒的。

嫩呼呼的舌尖上带着毛茸茸软绵绵的小倒刺,好像专门挠痒痒的狗尾巴草,从她脸上一直舔到了简宁唇边,然后再往下舔,一路舔到了她的肚子上,又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