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同。”乐琰又严肃起来。“我虽然也自私,也有许多事

111、图穷匕见 ...

瞒着你,对你也有心防,但我可不曾耽搁过做皇后的本职。我禁得起挑剔,你可就不一定了。”

“但你何必挑剔我?”朱厚照轻声问,“你为何挑剔我?”

“我不会,但天下人呢?若是你连自己都骗不过,何以骗天下?而就算你不在乎天下人的议论,你能面对儿子吗?在儿子面前,你永远不会是光辉高大的,你是玩世不恭的,是难当大任的,是永远长不大的老顽童……孝庙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朱厚照愣住。

“你该长大了,夫君。”乐琰柔声说,略带一丝优越感与高高在上,她终于在这场对话中占到了上风,拿住了朱厚照的软肋。“生活总是不完美的,但有了我们所在意的事与物,你便不能再与它开玩笑了。但凡世人,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你若是不想要皇位,便也不能享有特权,当与世人一般认真谋生。”

“但我若是认真起来,就必须干好皇帝的活儿。”朱厚照苦笑接口,他垮下了肩膀,前一刻还存在的淡然与沉着,似乎忽然远离了他。

乐琰胜利地望了他一眼,但很快便遮掩掉了这一闪而过的情绪,她的声调越发柔软了。

“人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朱厚照,至少,未来我们能做一对坦诚相对的夫妻。不论将来结果为何,是否能白头偕老,至少没有虚度青春,将最好的时光浪费在虚伪做戏上。对我,你可以摘下面具……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小皇帝皱了皱眉,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疲惫,他毕竟已经很累了,这番高强度的对峙,的确是耗费精神,他晃了晃脑袋,带着些不悦地道,“什么叫是否能白头偕老,夏乐琰,你就认了吧,这辈子咱们只能相看了,若是生厌了,我还能找别人,你却不成啦。”

这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的确是当时的常情,乐琰在心底叹息了声,知道距离与朱厚照真正心心相印,还有好长一段路走,但她也未曾气馁,这毕竟不是朱厚照的错,而小皇帝的思想,也已经算得上是可塑性极高了,最重要的是,他毕竟是真正的爱着她,有了这点,便有了无限可能。

“我会离开的。”她寸步不让,强硬地道,“朱厚照,别把我想成寻常人,我是寻常人,便不会坐得到你身边当你的皇后,我若是寻常人,又怎么知道红薯的潜力?将来的日子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有时,我们也必定会有些龃龉,或许你赶我,我都不肯走,非得要在你身边烦你。可你一定记住,若是有一日你不再爱我,或是我不再爱你,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只剩伤害时……我会离开你,我会走得远远的,离开你的世界。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段婚姻的结果是什么,但至少现在,我希望它是好的。”

她说得认真,朱厚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