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归庭看着笑得开心的符鸣:“阿鸣,你还没说,你刚为什么不高兴呢。”

符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你跟木小姐聊得投机,人家小姐看上你了,所以送了你这么漂亮的一个锦袋。”

石归庭愣了一下,旋即又笑起来:“阿鸣,你这是在吃醋吗?”

符鸣红了脸:“我又不知道你们谈了些什么,那小姐还打听你住哪里来着。”

石归庭笑眯了眼:“阿鸣吃醋的样子真好玩。”

符鸣红了耳朵,转开头不看石归庭。

石归庭笑着解释:“在我眼中,木小姐就是个病人,跟所有的病人、甚至所有生病的骡马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符鸣嘴角抽了抽,这个比喻虽然让他很高兴,但是为什么这么别扭呢?

石归庭又说:“这个木小姐长得倒是真的很美丽,只是她的身体本就不好,正当芳华之年,像个鸟儿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不生病就怪了。”

符鸣觉得奇怪:“这话怎么说?”

“她是大家小姐,这个年纪应该当婚嫁了,却被她爹放在这么偏僻的别院里,几个老妇人和小丫头伺候着,听说还没了娘。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一个生人都见不着,什么消息也得不着,你说她心思能不重么?我看她这病,有一半是被关出来的。”石归庭分析道。

符鸣转过头来看石归庭,又看一眼,石归庭问:“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就奇怪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石归庭嘻嘻笑:“这算是心病啊,我是大夫,除了看身体上的病,还要看病人心里的病啊,否则怎能对症下药?”

符鸣点点头:“嘿嘿,石头,我想起一件事啊,我觉得你跟着我真是屈才了。你看,你一出手,赚得比我赶几趟马还多。我守着一棵摇钱树,却拿来当柴火使,真是有眼无珠啊。”

石归庭白他一眼:“我这又不是天天能赚这样么多。再说也不是所有人都给得起诊金的。我们当大夫的,还是希望天下的人都没有病痛才好。总不能为着自己的收入,希望人人都生病吧。”

符鸣伸手胡撸石归庭的脑袋:“我家的石头总是这么宅心仁厚,所以总会有好报的。”

石归庭非常骄傲地答:“这还用说么?”

符鸣笑起来:“好了,石头,进去吧,外面风大。”

“哦。你什么时候进来?”

符鸣说:“我暂时不进来了,这路有点窄,还是我自己赶着比较放心。没事,你先进去,很快就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