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君啧了一声,捏了捏鼻梁,小声嘀咕道:“……我就是不想罚行之行不行,你们好烦啊。”

荣昌君简直是不可置信:“……清静君,您说什么?”

广府君一个倒噎,只能将说教暂止,转而打起了圆场:“荣昌君,师兄他来前喝过酒,神志不清,并非此意,请不要误会。”

清静君叹了一声,语调还有几分委屈:“算了,师弟要罚便罚吧,我不管了。”

广府君不防从天而降一口锅,分辩道:“这怎是我要罚?”

清静君立即打蛇随棍上,道:“师弟,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

广府君:“……”

眼见调解不成,周北南在一旁打了个圆场:“师伯,师叔,晚辈有一个妥善处理此事的办法,不知可否提一提?”

荣昌君压抑着火气:“……你说便是。”

周北南说:“徐行之动手剃发,其情可谅,但毕竟有损我应天川颜面。不如罚他学程顶一样剃去头发,此事便从此扯平,双方均能参与天榜之比。您看如何?”

徐行之抬头瞪着周北南。

……周胖子,你害我是不是?

周北南读懂了徐行之的眼神,灿烂一笑。

……怎么会呢。

广府君与荣昌君对视一眼,对此折中之法还算满意:“行。”

清静君:“不行。”

广府君看起来恨不得把到现在还在唱反调的清静君的嘴给缝上:“师兄!醉话连篇,不可再说了!就按此法来。”

说罢,他转向荣昌君,请求道:“请务必让我亲自动手,以示风陵山之歉意。”

话说到此,清静君只好不情不愿地受了,趁广府君临下台时,他还扯住广府君衣摆,小声叮嘱:“别剪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