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贺长生的两人行,竟渐渐插·入了第三个人,且这个人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已经到了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们谈论的话题里,加入了“冬歌的技术动作”,加入了“冬歌的舞台表现力”,甚至加入了“这道菜冬歌好像挺喜欢吃的”,“这个护膝不错,给冬歌带一个吧”。

而他的计划也并未收到预期的效果。

冬歌依然是那个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冬歌,那股气场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教练都会不自觉离他远些。

如果在这种大背景下,他刻意对冬歌动手动脚,反倒会显得格外突兀。

最糟糕的是,冬歌“协调度不够”这个一直以来的短板,被贺长生补上了。

某天,他去宿舍找贺长生,却在进入后意外和端着盆、穿着小短裤和背心的冬歌狭路相逢。

冬歌嘴里叼着电动牙刷,没办法开口招呼他,便简单地对他点点头,随即一猫腰钻进了盥洗室。

娄思凡诧异极了,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问正在写作业的贺长生:“他怎么在这儿?”

听到这个问题,贺长生反倒比他还诧异些:“你也在这儿啊,他怎么不能在这儿。”

……冬歌什么时候可以跟自己相提并论了?!

娄思凡想说什么,目光一转,惊了。

贺长生房间里那张空荡荡的床板上,竟然添了一套被褥。

他不敢置信道:“长生,谁住进来了?”

其实他心里已隐约有了答案,但他实在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

贺长生说:“冬歌啊。”

娄思凡:“……”

其实是冬歌的宿舍里要转进一个新人来。贺长生在听说后,就跟冬歌商量,让他不如搬到自己的屋里来,自己知道他的难处,会懂得避嫌的。

但贺长生想了想,觉得这里面牵涉了他和冬歌的秘密,便没打算对娄思凡解释太多。

娄思凡觉得自己像是被迎面甩了十几个耳光,双颊发烧、头晕耳鸣之际,一股空前的愤怒自心底涌出,根本控制不住:“……你不是不愿意跟别人住吗?”

贺长生觉得娄思凡这股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他,道:“冬歌不一样啊。”

娄思凡来回踱了几步,却完全压制不住焦躁:“他有什么不一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