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哪怕不用娄思凡提,冬歌都会不自觉地把贺长生当做比较和竞争的对象。

明明一个是双人滑,一个是单人滑,专业丝毫不相冲突,但冬歌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和贺长生去比较。

这种负面情绪,在娄思凡亲手打造的培养皿中不断滋生。

冬歌越来越讨厌贺长生。而这种情绪在某一天达到了顶峰。

那是一个周末。

娄思凡如往常一样,去双人滑的训练场找贺长生一起练习加聊天,冬歌也如往常一样跟着娄思凡去了。

从昨天开始,娄思凡的情绪就莫名地不好,早上连饭也没吃几口。

冬歌怕他热量不够,滑了一会儿后就起身离场,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热咖啡,怕咖啡冷,就捧在手心里,飞快滑了回来。

刚走到场边,他竟看到娄思凡难得对贺长生黑了脸,摆出一副质问的架势:“我昨天来找你,跟你在一起的男的是谁?”

冬歌站住了,侧耳细听。

贺长生态度很淡:“朋友介绍的,跟他吃个饭而已。”

娄思凡紧追不舍:“只是吃饭?”

贺长生神情平静地说:“我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试试约会。只是处一处,又没说一定要在一起。……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娄思凡收了收情绪,温柔一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没我把关,我不放心啊。”

他又问:“既然是约会,怎么要找一个男人?”

贺长生瞟他一眼:“你歧视同性恋啊。”

娄思凡说:“……我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也是……”

贺长生:“……‘也’?”

娄思凡:“咱们队里我知道的就有两三对了。不稀奇。”

贺长生:“哦。”

娄思凡顿了顿,试探着问:“你愿意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贺长生:“……八字还没动笔,你倒是替我打算得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