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银川:“啊?”

病人谜之昏厥,又谜之康复,整个过程过于全自动,让医生实在没什么成就感,因此他的回答也相当简洁:

“他的身体状况很特别……各项数据和昨天相比,像是被重新刷新过一样。要说有什么问题,也就稍微有点营养不良,需要进行一些简单的康复运动。如果条件允许,他下午出院都没有问题。”

贺银川放心地拖长声音喔了一声,抚着下巴思忖片刻:“……那个,能想点儿办法吗?留他在医院多呆两个月。”

医生为人也是干脆利索,不问缘由,啪地将手中的诊疗册合上了:“嗯,我了解了。”

贺银川点了点头,透过窗户,看向蹲在江舫病床边的南舟。

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完成一份详实的观察报告,来佐证南舟是对社会无害的。

于是,这份汇报工作的其中一部分,交给了冷面冷情、脾气暴躁的主治医师楚纠。

楚纠面无表情地走到病床前,询问了几句江舫这两天的饮食情况,又掀开他的被子,按压他的腿部肌肉。

“嘶——疼。”江舫身体一软,上半身靠入了南舟怀里,撑在身侧的指尖去寻找南舟的手,“南舟……”

南舟乖乖把手递给他,并抬头对楚纠说:“医生,我们可以轻一点。”

楚纠:“……”

他额上的青筋乱跳。

你顶多是没劲儿,你疼个屁。

偏偏江舫演得极其逼真投入。

之前,楚纠已经不下三次怀疑过,为什么每次触诊他都能疼成这样。

他想,症状因人而异,可能他和别的患者不一样吧。

直到某次,自己来诊疗时,南舟恰好不在病房。

江舫捧着一台游戏机,看到楚纠进来,便主动掀开被子,继续操纵着飞机在枪林弹雨间灵巧穿梭,在他触诊期间,连大气都没多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