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你还没种够啊。”陈美冰没好气道。

楚微也含笑评价说:“傻。”

唯一一个没动手打她的是队长邵倩。

她温柔地揉了揉卢璐露的脑袋:“没种够的话,等我们出去,我把工作辞了,咱们一块找个地方种地去。”

卢璐露也不疼,抿嘴一乐,枕在了邵倩肩上。

在她们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

此时的“锈都”。

“青铜”的陆比方,像是一只温驯高大的大型犬,伏在二楼窗边,和四周其他玩家以同一个姿势仰望天空。

梁漱见他手里仍握着那面印有他与女朋友及妹妹陆栗子照片的小镜子,一时失笑。

以前,梁漱看这小子这么惦记他的妹妹和女朋友,人又憨厚,一副死心塌地要立flag的样子,总怕他一个不小心,出了点儿事,没能苟住,平日里就尽量顾着他,可也架不住他为人实诚,干什么事儿都爱冲在最前头。

没想到他运气不坏,只受过两三次伤,就这么跟头踉跄地活到了现在。

贺银川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将穗咬得一翘一翘。

他沐浴在月色和天柱的双重光芒下,倚在楼下含露的草坪上,轻吹着《红河谷》的口哨。

梁漱笑道:“贺队,心情不错?”

贺银川单手倚在膝上,指尖敲击着膝骨,打着拍子,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心情溢于言表。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颜顿敛:“小周?”

他身后盘腿而坐的周澳:“……”

他已经放弃告诉他自己其实比他大两岁的事实了。

贺银川忧心忡忡地把周澳的手抓来,细细研究,自言自语:“等出去后,你的手不知道能不能好。”

周澳低头望一眼裹到了指尖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