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折磨南舟,固然是有着宣泄情绪的意图,但他自认为把内心的震荡和痛楚隐藏得很好。

……而南舟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随意拆穿了他的内心。

他的自我防卫机制瞬间启动,冷笑道:“刚才是我让你不够疼吗?”

南舟诚实回答:“很疼。”

南舟:“你活得也很难,我知道。”

{江舫}不自觉冲口反问:“你知道什么?如果你是我,在这样的世界里,孤零零的,你怎么能活得下来?”

话一出口,他才觉出不对劲来。

而南舟也望着他,用被束缚着的伤手比出了两根手指:“你现在欠我两个问题了。”

他的情绪波动,被南舟巧妙地拿捏并利用了。

{江舫}望着他被磨伤红肿了一圈的雪白手腕,不禁露出了一点微笑:“小骗子,你还真会骗我说话。”

说着,他猛地将窗帘拉得更开。

满月光辉愈发夺目地漫溢进窗。

月色像是令蝴蝶动弹不得的琼脂,将南舟剔透地包覆其中,让被囚的南舟身体发颤,如遭火灼。

因为知道这人心思狭隘,睚眦必报,南舟并不愚得罪他。

缓过那一阵尖锐的难受后,他便虚弱地抬起湿淋淋的眼睛,轻描淡写地推卸道:“我没有骗。这两个都是你自己愚问的问题,没有怪我的必要。”

待{江舫}情绪平定后,投向他的目光更含了几分趣味。

如果说,之前他对南舟的审视还只是猎手捕捉到猎物时对猎物的欣赏,现在,他对这个人真正产生了一点兴趣。

他说:“你还没回答呢,又怎么能说是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