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靠着同一棵树的东西两侧,各自而坐。

明明是同一个场景中,却在全然不同的时空。

在东边树下的江舫闭上眼睛,任长风吹乱他散开的银发。

西边树下的南舟在被拔除记忆后,思维混沌,精神恍惚,只有一点若有若无的信念支撑着他,在自己神经富集的手腕上,刺下了5127针。

一只硬币大小的黑色蝴蝶,在他腕上展翅欲飞。

他与他坐在同一棵树下,蔓也纠缠,根也缠绕。

他们彼此却都不知晓。

……

手握南舟的记忆,主管先生志得意满。

虽然过程稍有曲折,好在结果是圆满的。

他得意地向两个手下炫耀自己的博学:“他们两个,像不像那部经典的悲剧《麦琪的礼物》?”

最近也在研究地球文化的研究员A想要否定上司的意见。

在他看来,《麦琪的礼物》并不是悲剧。

但他想了想,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另一位研究员B对地球文学不甚了解,好奇询问:“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没什么,不值得花时间去阅读,一对蠢货的故事而已。一对贫穷的夫妻想要送给对方礼物,却根本不张嘴问对方需要什么,导致了一个愚蠢的结果。”

主管先生用一种极讽刺的厌恶口吻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低等生物,会把这样的故事当做经典。”

研究员A试图岔开话题:“我们要怎么满足江舫的愿望,把他也变成光魅吗?”

主管先生直接反问:“你是蠢货吗?”

傻子才会再制造一只光魅出来。

光魅这种NPC,缺点明显,但在非月圆之夜的时候,不管是体能、反应力,都堪称bug。

他们何必要再制造出一只怪物来?

主管先生说:“既然江舫他要‘相同的生命形式’,那就给他一个人形NPC的身份就好。”

研究员B询问:“那么,他们的相遇要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