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才的那声惨叫……

那是华偲偲的声音。

满打满算,他失踪了十几个小时。

恶魔要杀,为什么现在才——

怀着满腔微涩不安的心绪,他又把燕尾服的脚尖往深渊下踢去。

不过他极有技巧性,只踢了一侧。

燕尾服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体面可言,在感觉到身体有失衡的前兆时,他马上失控地大叫起来,不等南舟提问,就自动地回答了他的下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谁是和你们一起来的人!!”他惨声大叫,“如果你是说那些新人的话,他们都做着最简单的服侍工作,他们的确是不归我管辖的!”

事已至此,被逼至绝境的燕尾服,心志早已土崩瓦解,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和余裕了。

得到这样不确定的答案,南舟的心境根本无法平复。

他担忧他的队友们。

然而,他们偏偏不被允许登上西岸,不管有多少担忧,也只能隔岸相望。

束缚着他们的,是规则,也是未知。

南舟重复了他的第三个问题:“你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燕尾服面色铁青,竭力伸长手臂,终于勉强够到了南舟的虎口,用指甲去抠挖他的皮肉,试图维持身体的平衡。

“我不知道……”他喃喃自语,声带哭腔,“我用耶稣的名字起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越是自语,神色就越是仓皇,眼中的疯狂之意越是清晰。

南舟垂下眸光。

他想,或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自己就需要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了。

……他应该怎么处置燕尾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