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南舟迈步跨上了吊桥。

一步一晃,一步一进。

每进一步,南舟都在想,要不要把这名执事杀死在这里。

杀掉他,就没有人能回去给公爵报信了。

这样的话,公爵应该会派人再来询问。

公爵手下的仆役不多,能用来跑腿的,应该是新人。

南舟急需确认他对岸的队友都安全无虞。

他更担心,华偲偲因为某种原因,踏上了西岸。

或者,可以尝试着把这个来自西岸、游戏体系以外的人,强行拖上东岸,测试一下如果过桥,会有什么惩罚或者限制。

但诸多念头在他脑中转过,也只是转过。

现在局势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控的局面,距离第七日还有两天时间,他不能贸然杀死他,打草惊蛇。

至于强拉他去东岸……

首先,这人不是玩家,未必会受到规则约束。

其次,如果东岸只有南舟自己,平白多出了这么一个实验体,他一定会把他拖过去试一试。

可现在不行。

东岸有他的朋友,还有他的队员们。

他不怕触犯规则,怕的是连累别人。

因此,当立在燕尾服面前时,南舟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冷淡,似乎他胸中酝酿着的那些险恶计划浑然不存在似的:“公爵先生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

燕尾服老神在在:“没有了。”

南舟:“和我们一起来的人呢?”

燕尾服施施然:“什么人?抱歉,我只对公爵负责,不负责人事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