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舫带着一股冷水水汽推开门时,他恰和倚门而坐的南舟对上了视线。

南舟收起了纸笔,一派坦然,仿佛他就应该坐在这里。

江舫望了一眼凌乱的床铺,奇道:“怎么不睡?”

南舟把便签本放入上衣口袋,抬眼望向他,简简单单地给出了答案:“你不是害怕吗?”

江舫一愕,原本平稳的心跳立即挣脱秩序,咚咚地闹了起来。

南舟并没有发现自己只凭一句话就轻易撩动了江舫的心弦。

于是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背对着江舫,自顾自脱下西装风衣,解开衬衣扣子,将自己的大片大片的雪白皮肤和漂亮肌肉线条在江舫面前展露无遗。

盥洗室的灯光作为屋内的总光源,为他的皮肤烫上了一层薄金。

纵横的伤疤,又将他完美的躯体四分五裂地剖割开来。

这种撕裂的美,刺痛了江舫的眼睛,也让他心跳愈速,不可自拔。

他熄灭了灯,与南舟一道在黑暗中上了同一张床。

南舟因为身体倦了,入睡很快。

江舫则在黑暗中,静望着他的南舟。

他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谎言,乖乖守着他,跟着他到任何地方。

即使重来一次,他还是会用各种各样的小细节,诱惑得自己为他心动。

“你是真的不通人情吗?”

江舫的手指捏上了南舟的耳垂,低声笑语:

“我怎么感觉,你要比我更加狡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