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在心里为他补充:起码三处。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还能活着,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南舟自言自语了一阵,思索无果,又转向江舫:“你从哪里来?”

江舫一语双关:“和你不一样的地方。”

江舫说得对。

他的确处处都和南舟不一样。

发色、瞳色、鼻骨、嘴唇,都很特别。

南舟被他天然的银发吸引得跑了神,很有心去摸上一把,但一条腿被晃晃荡荡地被江舫抬着悬在半空,落不到实处,骤然间一疼,竟然是肌肉抽筋了。

他并不怕疼,只是不舒服,需要寻找一个支点。

于是,南舟就近把脚踩在了半蹲的江舫的大腿上,却恰好从中滑入江舫分开的双腿。

……正正好就踏在了关键之处。

南舟不介意,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江舫也不必介意。

他光溜溜的脚趾往内紧扣着,一下下抓着那片衣料,专心致志地调整自己的肌肉状态。

江舫明显一哽,犹豫着是否该为着这样小猫踩奶一样的行径发笑。

最终,他还是别过脸去,闷闷地笑开了。

……真是奇妙又有趣的经历。

童年时,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这位未曾谋面的朋友的性格,或沉闷,或阴郁,或像是受过严重伤害的小动物一样,戒备一切,憎恨一切。

总而言之,是让人心疼且敬畏的。

但眼前活生生的南舟,却让人很想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