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惊醒了过来。

注视着占叻的脸,和他提在手里的剔骨钢刀,她受到惊吓,尿了一床。

腿间弥漫开来的温热,让她慢慢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一场噩梦。

在她反应过来、哭叫起来前,占叻悄无声息地割掉了孩子的头颅。

她的长发被占叻打了个水手结,绑在了客厅的吊灯上。

这样一来,她的父亲明早只要一开门,就可以和他亲爱的女儿说早安了。

占叻拿走了女孩的头。

为了等价交换,他将自己买的娃娃头拔下来,塞进了无头的女孩怀里。

占叻孤芳自赏,醉心于自己亲手炮制的恐惧幻影,享受着来自全城的恐惧,这让他有种把整座城市肆意踩在脚下的愉快感。

因此在被那颗子弹穿透占叻的胸膛时,他是千分、万分的不甘心!

好在,他在坠入水中后,遇到了他的伯乐。

一道符咒固稳了他充满怨念的魂魄,将他锁在了小小的一只黄泥坛子里。

他的生命和快乐又一次得到了延续。

他感激这个将自己复活的神,并难得地展示了他对卑微如蚂蚁的人类的尊敬,将他尊称为「坤颂帕」①。

自从被炼做降头,这是占叻第一次外出活动。

之前在坛子中,他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大变化。

但现在,他完全享受到了这种为所欲为的乐趣。

他的咒怨遍布了这一整片街区,覆盖了以这座旅馆为圆心、半径三公里的地界。

在这片区域当中,他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构思出无穷的变化,尽情玩弄、蹂躏被圈在其中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