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地等着他们玩完。

南舟因为不会玩,而且没有听过那首哆啦A梦的经典主题曲,打得一塌糊涂。

在南舟放下鼓槌时,她用生硬的汉语理直气壮地对南舟说:“你好笨啊。”

南舟:“……?”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说笨,低头看着小女孩发怔,颇有些不知所措。

江舫搂着他大笑,温和地安慰他:“不笨,是假话。”

江舫还在那个并不属于他的大学里学过舞蹈。

他学过poppin,也会一点爵士、华尔兹和探戈。

江舫把这点经验用在了泰兰德街角一台老旧的跳舞机上。

南舟也和他一起跳,但因为不大熟练,反射神经再强悍,他也总会漏过一两个节拍。

每当这个时候,江舫总会力挽狂澜,及时帮他补上。

当南舟看向他时,他总眨着眼,灿烂又快乐地笑着。

南舟挪开眼睛,想,没有比江舫的笑更厉害的和合术了。

比如现在,他就很想吻他。

……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司仪的引领下,走入了人去屋空的帐篷。

他面孔寡白,骨骼粗大,神情却是漠然的,像是用白泥捏就的、没有灵魂的陶人。

他低头看着赤身裸体、面上横七竖八流满了黑血,看起来只剩下了一口气的降头师。

男人俯身探指,在他的鼻子下感受到一丝活气后,面色晦暗道:“把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