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求知若渴地望着他。

江舫轻咳一声:“对。有的时候,人类是比较轻浮。”

……说不出口。

江舫能为南舟做一万件事。

他可以为他杀人,为他做饭,做一切让他舒服的事情。

他甚至能为了安慰南舟,把自己的幼年过往都讲给他听。

但那是遥远的伤疤,撕开了,底下也还是痂,早就不见血了。

如果让他当着南舟的面,把自己那些隐秘的爱恋、喜欢和谎言和盘托出,不亚于让他当众活体解剖自己的心。

江舫对“坦露自己”这件事,仍然怀有药石难医的不安。

南舟显然是接受了他的说辞,郑重道:“以后不能这样了。”

江舫笑答:“是,我以后不轻浮了,只有你一个朋友,再没有别人了。”

南舟说:“我不是说这个。”

江舫:“嗯?”

南舟的手顺着他的腰际滑过,落在他看似随意地搭放在床单上的手指。。

“为什么不说呢。”南舟说,“你难过,你害怕,你想要有朋友喜欢你,又害怕被朋友喜欢。”

他摸到了江舫掌下带有细微皱褶的床单,探手替他抹平。

“你跟我说,我听着,不笑话你。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哈。”江舫轻笑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跳得愈发激烈的心,“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南舟肯定道:“我知道。”

“抱着你的时候,我有生殖冲动,还想和你繁衍后代。”他直率道,“这就是喜欢。”

江舫身体燥热,一把心火静静燃烧,渐具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