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世界被薄雨和浅雾弄湿了,灰苍苍的。

冷意隔着窗户的缝隙透入,却无法融进这一片逐渐升温的气氛中。

江舫捉住他的手腕,举压过头顶,清淡缱绻又炽热的欲望像是流水一样,沿着他的掌温流入南舟的脉搏中。

他离南舟很近,唇上沾染着上好白兰地的残香。

南舟对酒敏感,一呼一吸间,一时间也有点醺醺然。

另一边,江舫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出了大问题。

他一颗心原本冷得很,偏偏在看到南舟时,呼的一下燃起泼天野火,把他的理智做薪,烧得他面颊滚烫,神思多绮。

他想要挪开视线,可心如火灼,火舌落到哪里,那些他惯性用来约束自己的锁链就被尽数烧断,片瓦不留。

他越是心急,越是管不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在焦灼情绪的冲击下,江舫听见自己笑了:“我想让你答应什么?”

江舫的语速明显加快:“你很了解我吗?你又知道什么呢?”

南舟抬目看向他。

因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的内心拉锯,江舫的声音透着一股罕有的压抑和暴躁。

那是他内心的杂音。

那声音在叫嚣:

锁住他,绑住他。

别让他离开你,你分明爱惨了——

不等那声音将他的全副心神攫取,江舫抬手捉住南舟前襟,手臂肌肉骤然发力,将南舟整个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驱赶的话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走!你走!”

南舟低头,看向了他紧紧握住自己胸前衣服不放、神经质地轻微痉挛的指尖。

他明白了江舫的意思。